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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是厨房,干净得就像没用过,一看就知道根本不做饭。平时吃饭都在单位,休息日也就门口烧腊店买个盒饭凑合。
他提前给许飞收拾了住的地方,在客厅里拉了张行军床,弄个铺盖。楚稼君打量这间屋子,看见客厅桌上放的工资条。
桌上有旧报纸、水电单、发票,最上面随手丢着张工资条。
纪勇涛的津贴,加上补贴和奖金,发了二百九十元。
楚稼君笑出声:好少。
纪勇涛抽了一下他后脑勺:你有本事赚得比这多。
楚稼君:我出去打工就行。我打工很赚的!
纪勇涛笑:你会啥啊,打啥工啊,谁要你啊?
两人闲扯几句。本来放下东西就要去吃晚饭的,结果正商量要走,纪勇涛接到单位通知,让他去开个会。
他带上车钥匙匆匆出门了。门关上的一瞬间,楚稼君整个人都松了口气,瘫坐在沙发上。
十秒后,他又坐起身,背起地上的行李包。纪勇涛被单位叫走了,要走就趁现在。
楚稼君将沉重的包背了起来。可就在下一刻,皮质布料抵达极限的撕裂声,轻快短促地响起
伴随着金属和纸钞碰撞在木地板上的各种响声,包里的东西壮观倾泻满地,一发不可收拾。
纪勇涛那张不满三百元的工资条,被压在了钞票堆成的山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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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楚稼君”这个名字,是第一次出现在会议室的白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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