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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笑话,”岑夜阑冷冷道。
僵持了许久,岑夜阑才转过身,背对着元徵,衣裳拉下挂在手肘,露出一片后背。背上竟有道将愈未愈的刀伤,结了疤,看伤势,大抵是那时胡人所留。
元徵啧了声,还真是能忍。
岑夜阑浑身都紧绷着,清瘦,骨架却细,元徵手碰上去的时候,岑夜阑用力忍住了将元徵甩出去的冲动。药油冰凉清苦,少年的手却是滚烫的,两相交错,触感分明。
元徵看着湿腻的药油顺着笔直挺拔的脊骨滑了下去,一身皮肉都似在烛火下泛着润泽的光,他情不自禁地看了岑夜阑一眼,他正扭开脸,下颌紧绷,眼睫毛长,不经意地颤了一下,轻柔的羽毛似的搔着心脏。
元徵说:“为什么不让下人帮你上药?”
岑夜阑冷淡地看了他一眼,他不喜欢和人太亲近,除非动不了才会让苏沉昭帮他,一贯都是亲力亲为。
元徵笑道:“我是唯一一个知道你秘密的?”
岑夜阑或有那么个秘密只他一人知道,这个认知让他莫名的心情愉悦,话是贴在岑夜阑耳边说的,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暧昧得过分。
岑夜阑僵了僵,“够了”
话没说完,元徵突然攥住他的腰,咣当药瓶就因岑夜阑的挣动脱手掉了出去。床上逼仄地,岑夜阑的抗拒排斥之意更甚,不过几个时辰竟又动起手,可地儿太小,躯体摩擦辗转翻滚都是肉挨着肉。
末了,二人腿抵着腿,元徵掐着岑夜阑手腕,他舔了舔嘴里的血腥味,阴沉沉地道,“岑将军还真是半点不客气。”
岑夜阑挣了挣,骂道:“混账东西!”
这么一句将元徵逗笑了,他道:“接着骂,早就想骂了吧,嗯?”
岑夜阑倒真是小觑了这个纨绔,也不知从哪儿学来这么一身胡搅蛮缠又刁钻凶狠的近身功夫,胸膛起伏了几瞬,神色陡然变得微妙元徵硬了。
二人挨得太近,元徵压在岑夜阑背上,那话儿就顶着他,呼吸也变得微微急促。元徵似乎也是愣了愣,看着岑夜阑黑发里露出的耳廓,低下头,说:“岑夜阑。”
“岑将军,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就越让人想欺负你。”元徵慢慢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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