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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:“你想怎么样?要再办一次婚礼吗?”
程瑾知也说不好,办婚礼费时费力,也要花许多钱,但直接回去,又觉得……似乎仍是之前那段日子的延续。
她又想起一事,说道:“我还不知我父亲愿不愿意,他如今看上同僚家的侄儿,那人新近鳏居,说是前途无量,一直要我回去相看。”
秦谏立刻问:“做什么的,怎么前途无量?我知道么?”
程瑾知回道:“说是姓梅,在大同做巡按御史,他还曾托人给我送来一封信,说有意相见,我到现在还放着,不知怎么回。”
她一说秦谏就想到是谁了,此人是早自己两科的进士,如今年龄大约是三十出头,颇得皇上器重,年纪轻轻已做到巡按御史,非同小可,这个位置,几乎就是铁板钉钉的未来的封疆大吏。
若在以前,自己官职虽不如他,但在太子身旁,又年轻许多,自然不比他差,但在现在便是云泥之别,人家是云,他是泥,唯一说得上来的,就是家中的侯爵和他嫡长孙的身份。
再一想,如瑾知这样的女子,多的是人求娶,若非她自己不愿意,说不定早就嫁到别处了,根本不会待在江州。
而岳父那里,以前岳父是十分满意这桩婚事的,现在他没了前程,继母又不在了,还曾有之前的不愉快,也许岳父根本就不乐意瑾知再回到秦家。
舅哥就更不用说了,他一直就没喜欢过他。
秦谏叹了声气,发现瑾知同意了,还并不是万事大吉。
他道:“我还是先去你们家提亲吧,向你父亲赔礼道歉,希望他能放弃那梅御史而选我。”
程瑾知说道:“这你放心,大不了我回去了给那梅大人回一封信,说我已决意回秦家,不会另嫁,他便不会求娶了。”
“那样你父亲会怪你。”秦谏道:“不必你和你父亲抗争,我去说动你父亲就好。”
程瑾知看着他,不知如他这样的人,自负惯了,是不是能受得了那低眉顺眼的气。
又一想,他曾经受人拥趸,到一趟江州就大小官员都争相宴请,等到第二次去便无人问津;再到岳阳,许琦与郭振齐对他都只有表面的客气,再无任何讨好意味,也许他早已接受这一切。
她算默认了,他马上道:“那我们即刻回去,我去你家提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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