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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6(第2页)

自入驿馆,耿照便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,像有什么要说,又不知如何开口。

日九都能看出,况乎江湖混老的武登庸?老人却始终没问,迳与徒儿聊着适才长街一战、怪人见三秋的来历等,甚是自得。

长孙旭了解耿照的性格,该做的事他决计不会逃避,眼下问不出口,需要的自是时间;唯有想清楚了,才能下定决心。

为免话题一断,老人不定又倏忽而去,赶紧接口:“看来师父当年留见三秋一命,就为这份痛快。

”老人微微一笑,斜乜着他。

“见三秋多半是得了臆症,前尘旧事,悉数忘却,也不知是幸与不幸。

我认识这人四十多年了,你可知道,他的样子与我当初所见,没有半点变化?昔于白玉京重逢,我已生疑;今日一见,总算确定此人修为之深,已至长春驻颜之境。

你怎么知道他所忘却的,是三十年、四十年,或逾甲子之数?”日九为之咋舌。

在武登庸眼里,这名忘了自己姓谁名啥、不知己身所从出的野人,就像一张白纸,到处踢馆打擂,夺取拳经刀谱,生吞活剥似的汲取这些驳杂路数,当作自家之物,追根究柢,说不定便是起于无根的焦虑。

蓬飘萍转,无所依托。

忘却的时光既追不回,不如……重新谱写另一段崭新的人生。

为此年轻的镇北将军饶了野人一命,让他往南方找一处安静练刀,踏实地过日子,再尝一遍人世里的酸甜苦辣,于白纸上挥洒墨彩,不留遗憾。

殊不知,见三秋之于人世间这个大染缸,实非白纸,而是干透的瓜络絮瓤,入缸汲饱了五颜六色污浓重彩,却不沉淀厘清。

他像牙牙稚童,飞快学会白玉京的声口、学会首善之都声色犬马,学会依附权力,学会以夺人性命的技能,换取各种想要和不想要的——再会野人的武登庸,目中所见,只余“堕落”二字。

见三秋彻底曲解了他的每句赠言,以镇北将军全然无法想像的方式。

“……他的应对、言语、喜怒哀乐等,具是模仿而来,却无不是放错了位置,绝非原指。

从前我骂他‘堕落’,实是冤枉了他,他不是有意为恶才做了那些事,在他心中,根本没有善恶之别。

如今要以两个字来形容此人,我会说是‘混沌’,混沌不明的‘混沌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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