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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还是嫩——于是景七连眼睛都笑弯了。
乌溪感觉到怀里忽然空,忍不住把拉住景七的袖子,痴痴地道:“北渊。”
景七拖着长音应声:“嗳?”
乌溪看着他那双笑意未散、还有些促狭、却显得流光溢彩的眼睛道:“这辈子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,下辈子也是,下下辈子也是,只要没有魂飞魄散,就永远念着你这个人。”
景七心里像是忽然有根弦被他拨下似的,骤然想起那浑浑噩噩地奈何桥边,那大片大片如血的彼岸花,垂下目光笑道:“下辈子早不知道是谁。”
乌溪便道:“脑子里不记得,心里也记得的,上辈子一定也说过这样的话。”
他异常认真,仿佛记得上辈子的事样,景七忽然抬眼看着他,乌溪只觉得他的眼神有些不出的异样,只听景七道:“上辈子,不记得你说过这样的话。”
乌溪便道:“就算没有说给你听,也必然是看着你的背影,在心里念了千百遍。”
景七情不自禁地抬手去碰自己的眉心,心想这人怎么那么傻呢?以前就顶着那么张纸糊的似的脸,又死心眼又二百五,这辈子,还是死性不改的这副德行。
乌溪轻声问道:“北渊,可听见了?”
景七顿了一下,默默地点头。
乌溪话音似乎更轻柔,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轻柔:“不要喜欢别人,我不舍得伤你,可若是你喜欢别人,就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。”他知道景七下句话准是“不要胡闹”,于是抢先道,“没有胡闹,说到做到。”
景七句话被堵回去,颇为无奈地看他眼:“啊。”
乌溪不依不饶:“记得的。”
景七把袖子从他手里抽出来,在他后背上拍了一下,笑骂道:“还没老到颠三倒四记不得事的地步呢。”
乌溪终于无声地笑,轻轻地将景七脖子上吊的红线绳拉出来,见那戒指还在,便说道:“在这里若是有危险,我就不走,就算要走,就算暂时不能带你回去,也要知道你好好的才行,将来如果真的不能带你一起走,就带着这个,总能找到我。这个是我们南疆的圣物,大巫师们代代传下来的,这辈子只交给一个人保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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